《天真的人類學家:小泥屋筆記》(The Innocent Anthropologist : Notes from a Mud Hut)是英國人類學者奈吉爾.巴利(Nigel Barley)寫下他在非洲喀麥隆進行第一次人類學長期田野的自傳式紀錄。問世以來,儘管引起大英國協學會的不安,卻始終深受讀者歡迎。無論你是對人類學或田野工作深感好奇的年輕讀者,在大學選修過文化人類學的學生,或者已經從事過田野工作的人類學者,這本精彩萬分的田野自傳帶領你身歷其境,也發人深省,透露出長期沉浸式田野的深刻本質。此書於 2001由資深譯者何穎怡中譯,同樣受歡迎的續作《天真的人類學家之重訪多瓦悠蘭》(A Plague of Caterpillars: A Return to the African Bush)譯本於翌年問世。2024年,二書合輯再版,趙恩潔老師寫了精彩的導讀,讓讀者一窺田野經歷中的荒誕與真實,瘋狂與靈魂。
在巴黎的南韓女導演有一個家庭煮夫(her chef-husband and housemaid)與一個導演夢;在巴西Bahia地區,一位荷蘭男同志導演受到Santo Amaro年輕男性與年長女薩滿的啟發;在伊朗鄉村的摩托少女騎士,只希望她能有照駕駛;在葡萄牙有一群長輩,她們重演革命時期的青春劇本。四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與題材,卻共享廣義的性別平權關懷。它們也清晰地揭露,影像新主體勇於實驗自我的年代,仍在延續。
在觀影、支持紀錄片與影評的行動中,我有一個清楚的立場:既然任何證詞都是一種社會與自我共構的表演,而任何知識都是境況式的(situated),我將「特別相信被屈從者那更廣闊的觀點位置」(“trusting especially the vantage points of the subjugated”)(Haraway 1998: 193)。如果攝影必然牽涉到暴力,我們合理化它的方式就是利用它來抵抗更大的不正義。我同意Susan Sontag所說的,符號的氾濫不能讓我們以為對真實的追尋就毫無意義,因為這等於是無視於世界上還是存在真實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