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人類學者Robert Rhodes寫「我類」的七項特質時,心裡連驚七下。這些個個一針見血的人類學者特質是:孤僻人士(the loner), 軟科學派(the soft scientists), 龜速(the tortoise), 愛唱反調者(the naysayer), 傳教士(the preacher), 狂熱的浪漫派(the romantic zealot),最後致命一擊是:可以被取代的人(the replaceable)。這每一項特質,不論同意與否,都可以長篇大論討論一番。不過,心驚之後冷靜想一想,我以為,「軟科學」是質化研究的共通特質,絕非人類學的獨門功夫;歷史學者「唱反調」的本事也經常令人讚嘆;我們也不見得比社工或經濟學更為勝任「傳教士」;至於「狂熱的浪漫」程度我們也有機會小輸哲學家或文學家。但在「孤僻」、「龜速」、以及「可以被取代的人」這三點特質上,我類似乎真的無人出其右哩。雖然這篇短文的目的其實是在於討論與去年「八八水災」有關的議題,我卻想環繞這些特質來談談我參與「八八水災」後的相關行動時,對人類學的矛盾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