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在面對國家暴力的過程中,能夠展現什麼力量?和男性同樣面對自身家族與小孩的記憶與責任,但女性的照顧與生活必需的維持,更直接地建造了家的記憶與樣貌,以及與家裡每一個小小事物的情感歷史。如果家園拆除與土地侵佔,是國家對於家庭建造能力的侵犯,女性試圖維持和抵抗的動力,就是讓這個空間能夠「感覺像個家」的根本力量。當洪石成船長的女兒面對媒體有條理的訴求正義,同時也要求不要遷怒在台灣的菲勞;當洪仲丘的媽媽和姐姐洪慈庸控訴好好的兒子弟弟去到軍中就這麼不見了,卻也要求第三方公正調查者進入:「因為我們不希望冤枉別人的小孩!」如果簡單地要問我,女性何以能夠救贖國家暴力下受害的人?那我的回答是,因為她們不受通過「成年儀式」之後,那張封閉自己,而對「非我族類」漠不關心的男性文化封印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