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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標籤: 儀式

《Cumacʉ’ ʉra Kanakanavu Karukarua》:看見卡那卡那富族民族植物

「你們這本書會成為典範。」 在研究所課程與社區營造計畫的交錯下,劉正元老師獲得了卡那卡那富族民族植物的專書出版任務,與學生一起向耆老們學習各種民族植物的使用情況、意義,進而認識族人與自然的互動關係。這本專書以耆老姓名作為主要作者、撰文者姓名為次。這本專書,除了讓讀者學習原住民生態智慧外,背後也隱含某種傳統話語權的翻轉。

「旺燈要砍人啦~~」—禿鷲 X 屍體 X 天葬師

天光未啟,溫文儒雅的天葬師—旺燈,孤身盤坐於天葬台上替亡靈唱誦經文,為祂鋪築這一世的最後路程。我隔著溪水從對岸認出了他,右手的卜朗鼓咚咚作響,左手搖著玲,趁著夜與晨親吻之時,那畫面渲染著一股謎樣的美。霎時,我停下腳步,只想遠遠的凝視,深怕任何一個不合時宜的姿勢,打攪了祂與塵世的道別。「美好的事物從不尋求關注」,腦海裡浮現這句話,我摒住呼吸,任時間繼續流淌。「早上好」,旺燈露出靦腆的笑容對我說。

重返山林:找回生活中的原住民知識

許多人只知七八月有花東阿美族豐年祭,卻不知屏東、台東排灣族部落盛大的小米收穫祭(masalut)。近些年來,因為青年會的蓬勃發展和對祭儀的積極參與,讓排灣族收穫祭增加了不少年輕的美感與活力。以屏東春日鄉為例,鄉裡各部落都會在收穫祭期間辦理「部落遊學」,讓平日在外求學暑假才回到部落的青年,得以透過這些課程向長輩學習排灣族文化。「部落遊學」學什麼?學殺豬分食、學作小米糕和灌血腸、學狩獵、家屋和童玩相關知識、學種芋頭的種植。 在這波青年齊力促使排灣族收穫祭更「文化」、更具「傳承」意義的潮流中,有項青春熱血的文化實踐特別吸引我目光:送情柴。

睡美人公主與山豬足球隊:泰北洞穴人佛神靈的洪荒之力

北半球的夏天,正當全球沉浸在世界盃足球賽熱潮之際,在泰國北部清萊府陰濕的山洞裡,一群受困於洞穴的足球隊少年和教練與他們之後神奇的脫困,卻也同樣地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但許多新聞對洞穴洪水暴雨的自然之力,與國家軍隊及跨國團隊科學知識與科技的描述,很大程度地忽略了泰國當地不少人,是如何以超自然力量,來理解自然與人的關係。並且,在國家軍隊與國際專家的營救團隊外,又是如何透過神靈、僧侶與靈媒的力量,試圖化解自然不可測力量帶來的危機。

[iGuava主題專號][2017民族誌影展]乩童‧薩滿‧祭師‧風水師:多重世(視)界的中介者

一個來自基督教家庭、卻半路加入部落中逐漸凋零的女祭師團的阿美族學者;一名擁有自己的工作家庭,但本著一顆幫助他人之心,繼承父業成為乩童的男子;一位滿腹土地人生哲學的福建客家風水師;一場在剛果搞錯死者身份的荒謬喪禮;一群在社會中依然扮演重要角色的尼泊爾塔芒族祭師;一尊高舉骨盆、騎在貘上,從委內瑞拉傳到西班牙巴塞隆納的女神像,構成了第九屆臺灣國際民族誌影展中〈超越人類:靈的視界〉這個主題。

端午閒話沖繩划龍舟

在沖繩豐富的海洋文化之日常中,Ha-Ri-(划舟競賽)除了留存了沖繩歷史中具有紀念性的一頁文化交流史之外、也結合了當地的生態、物質發展,在季節更替之際,藉由人群的活力,向社會昭示海之幸與人之力的完滿結合。

風雨故人來:104年六房媽過爐點點滴滴

關鍵字:六房媽過爐、儀式、雲林 今年的六房媽過爐是在5月31日(農曆4月14)舉行。為了這一天的各項活動,新任爐主早在一年前就展開籌備。若要說爐主跟信眾最擔心過爐當天發生什麼事情,應該就是下大雨。今年上半年台灣適逢大旱,終於等到梅雨來解渴,然而過爐當天卻來了一陣暴雨,這將成為過爐參與者恆久的記憶。

誰人的子女,誰人的土地?~記兩件「邀請革命」的小小事

女性在面對國家暴力的過程中,能夠展現什麼力量?和男性同樣面對自身家族與小孩的記憶與責任,但女性的照顧與生活必需的維持,更直接地建造了家的記憶與樣貌,以及與家裡每一個小小事物的情感歷史。如果家園拆除與土地侵佔,是國家對於家庭建造能力的侵犯,女性試圖維持和抵抗的動力,就是讓這個空間能夠「感覺像個家」的根本力量。當洪石成船長的女兒面對媒體有條理的訴求正義,同時也要求不要遷怒在台灣的菲勞;當洪仲丘的媽媽和姐姐洪慈庸控訴好好的兒子弟弟去到軍中就這麼不見了,卻也要求第三方公正調查者進入:「因為我們不希望冤枉別人的小孩!」如果簡單地要問我,女性何以能夠救贖國家暴力下受害的人?那我的回答是,因為她們不受通過「成年儀式」之後,那張封閉自己,而對「非我族類」漠不關心的男性文化封印的影響。

人,是怎麼死的?

你聽說了在穆斯林的死亡儀式上不該過分哭泣,但往往瞥見親人忍住的不捨與紅了的眼眶。人皆怕死,但真正的信徒應該要一笑置之,心不受死亡宰制。畢竟牡蠣的殼雖遭重擊,珍珠卻安然無恙。天黑以前,兩位死亡天使,慕恩卡爾與納奇爾,悄悄來到人的墓前,拷問信徒的信心。你聽說,千萬天使正為了人的死亡而歌唱。在爪哇島摩拉布火山下,你聽見魯米的聲音:「要是靈魂的宇宙與通往它的道路展現無遺,沒有人會在塵世多留一刻。」

騷動的春之祭禮:儀式與原始主義

1913年5月29日夜晚,位於巴黎蒙田道、甫落成一個多月的香榭麗榭劇院(Théâtre des Champs-Élysées),大廳和迴廊擠滿了衣冠鬢影的群眾,盛況空前。追逐時尚潮流的巴黎觀眾們,引領期望在此嶄新劇院觀賞一場當代的芭蕾舞劇與音樂演出,首演場亮眼的票房佳績,讓劇院和受邀演出的俄羅斯芭蕾舞團(Ballet Russes)經理狄亞格列夫(Sergei Diaghilev)眉開眼笑,特別是後者,畢竟對頗具生意頭腦的他,水漲船高的首演票價意味著舞團的招牌,唯獨少數已經觀賞過彩排的樂評家,對於演出過度前衛的風格隱隱感到不安。 只是沒有人料到,等在他們前面的會是一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