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拉回到20世紀末的一個春末夏初的日子,我還依稀記得在我申請推徵人類系研究所碩士班的面試考試時,面對看著我的研究方向不以為然的老考官問道:「妳為什麼不去考舞蹈研究所?」,我心底油然而生地反問:「人類學不能研究舞蹈嗎?」(不過當時我很睿智地沒有讓這個問題脫口而出)。等到了英國唸博士班時,台灣留學生聚會時,每逢有人問起我的研究領域時,我就直說「舞蹈人類學」,身旁的學友想一想簡潔地回一句:我唸的就是人類學,又反倒讓我的自我標籤顯得邊緣。儘管我很清楚自己的研究方向就是探索舞蹈或藝術的社會意義和文化價值,然而一直以來,學科的邊界和內涵的定位問題催逼著我在理論和實踐的層面上跨域蜿蜒前進,直至落腳在一所以藝術知名的高等教育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