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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標籤: 環境

倒地鈴的意志

人類學「糾纏」正夯,每個人都愛糾纏。我研究過共生和共死,也理解到糾纏不一定是帶來希望,也帶來失望。糾纏的距離也許是一種美學,耕耘還是放手,種植還是野放,都存在拉扯。在小草的營地裡,欣賞過倒地鈴的意志,見識了瓊麻的硬刺,野莧還未滿地生長。台東大學的鄭肇祺老師沒有把小草的營地畫出一條條直線,但學習倒地鈴的蔓延,掌握其意志,每天隨性移動,我又做得到嗎?或許我跟大花咸豐草一樣,只想佔有,而非糾纏。可能這道難題,就是我對一種糾纏的距離的自我定義。

隙縫中的生機:煉油廠旁的盆栽與人

後勁曾是臺灣草根環境運動的重要地標,超過25年的「堅持」,終能換得政府履行關廠承諾,讓煉油廠內的所有生產設備於2015年11月底如期停工。目前後勁共有四間當地人稱「樹仔園」的盆栽園,都位於聚落邊緣與煉油廠圍牆之間。這裡充滿了各種使用方式,如回收場、土石堆積、工程車停放、菜園,或是雜草荒地。夾雜其中的樹仔園外觀與周圍的混雜地景相當調合,都是由勞工階級居民利用零碎建材自行打造的空間,與蘊育盆栽傳統的中國園林美學大異其趣。

竹科:人類學的觀點

竹科成立於1980年,園區一開始的基地大致坐落於坡地上,盡力避開徵收水田地區,工業徵用坡地旱田,水稻良田則繼續耕作生產優質米。大概自1980年代中期開始,然後經過整個1990年代,水田意象終於不敵矽島想像。晶片工業觸發了都市紋理的擴張,新世紀至今我們看到代表矽佔領的都會化過程,最終燒向竹科所在科學城的各個角落。竹科作為宇宙政治,見證了從量子世界到都會空間的纏繞糾結,以及其餘世界裡行動者的掙扎求生。

一篇「走動」了七年的學術文章背後

這些敘事,套用生態哲學家Holmes Rolston III的話,即是「故事居所」(storied residence)。更重要的是,這些多元與豐富的敘事必須傳講下去,而我們的論文僅是受到這個口述傳統的啟發下,所產生與做出的微薄貢獻。就像是年輪、年記、食譜、以及河流,這些物都將許多自然與人類社會中的事物連結在一起。我們總是像Haraway所說的,用這個物來講其他物的事,用這個故事來講其他的故事一樣,在一種比較深層的反省中我們之間是彼此連結的。

記錄一場正在發生的海域抗爭

歷史總是一再重覆。繼2015年5月竹南龍鳳漁港30艘漁民自救會漁船出海抗議海洋風電示範風場、2015年7月彰化區漁會帶頭組織80餘艘漁船 圍堵 福海風場的觀測平台施工之後,近日在雲林縣的四湖與口湖鄉沿海,也有一波漁民對抗離岸風場的行動正在進行。

羽化成蝶的寄生蟲:「臺灣山林王」的一頁傳奇

在「 卓蘭鎮:不一樣的卓蘭,給你不一樣的旅程 」的臉書粉專中,收錄三張照片 。 這些照片顯示,在卓蘭象山的山林某處,坐落著一處名為雪廬山的清修場地,專供求佛之人前往修行。有趣的是,在這園地裡竟也矗立著一座於1928年設立的「思源碑」。細讀碑文後才知,此處原為一位名為賴雲祥的臺灣人(日本時代稱之為「本島人」)開闢的造林地。

走動式的學術交流

生命本身是一段遠程的走動(walking),也是冗長的對話。我們走動的路途,正是我們生活的經歷。走動是一種深刻的社會活動,在時序、節奏與曲折的變化中,腳與聲音一般,對它者的出現與活動做出反應。我們所維持的社會關係,不僅在原來的位置中構造,也在行走於地之間進行。

當交大保持沉默,城市開始思考

科學城裡眾聲喧嘩且思考各異的行動者,重組了科學城。最近的都市組裝理論讓我們看到原本隱而不見的關係與連結,城市因此是一個多重物件(multiple object),是「偶發、特定、局部與異質」的結果 。我們必須透過這些新關係來探索這一個全新的都市世界,文(圖)中的多重物件與物種提供了方便的窗口,讓我們得以瞥見科學城實際與可能的過去/現在/未來。

山,永遠是山

山永遠是山,但對於世代生活在其中的台灣原住民,以及把山視作是征服/利用/休閒/保育/調查對象的漢人來說,山,卻有著非常不同的意義。

漫遊在末日松茸森林中的三種方式

我相信不同學科背景的人讀《末日松茸》,都可以找出與眾不同的「走法」。在這裡我想分享自己三進三出松茸森林後所摸索出的三種獨特的漫遊方式,我不會對《末日松茸》中安清精闢的全球化、商品鍊、多物種理論有太多的分析。我在此提供的是歷程,而非藍圖。我更希望隨著《末日松茸》中文版的發行,更多讀者能走出自己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