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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標籤: 農業

2014/甲午芭樂ㄓˋ:芭樂人類學賀歲專刊 3-3「芭樂炙」

我們準備告別甲午,迎接乙未,從2014的餘韻真正跨入2015。家家戶戶換上春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回想過去一年多災多難如火「炙」身的台灣,這兩聯雖是陳腔,卻是衷心的共願,但又怕只是奢求。電視裡明星載歌載舞,以他們的專業帶給人民歡樂;芭樂人類學歲末推出這系列的「芭樂ㄓˋ」萬言書,也是盡學術人的專業責任,我們相信唯有更深層的自我檢視,匯聚行動的能量與方向,才能改變成真。

在芭樂園裡的人類學家:社會企業野火下的一些人類學想法

大家好,我是「芭樂人類學」的菜鳥,還不太能掌握這裡的調性,這篇文章比較接近最近的一些工作隨想,還請大家耐著性子看ㄧ下。 10月初的時候,我和所屬的團隊帶著一批中山大學企管系「管理名著選讀」的學生到甲仙跟著當地的愛鄉協會、農民與外籍配偶做農事體驗。

想我黑暗部落兄弟們:金城武樹的漂流與地方發展觀點

與「金城武」相似,「黑暗部落」或者是小瑞士,其實也是飄移能指的一種。台灣不只六十石山的後山溪谷處有黑暗部落,實際上另一個也是知名的原住民部落司馬庫斯,在1979年才有電力牽入。這種特殊名號的轉移和重複特性無疑也是台灣原鄉觀光化的一個必然景象。對照於台灣不斷使用的「小瑞士」,「小京都」,「東方夏威夷」等等稱號,正是這種在地與全球跨區的對比挪用。台灣被稱為黑暗部落的地方不只這裡,但是對於黑暗的想像同樣都是微弱的政治照護力量與觀光想像的交互下所生產出來的。

環境人文的尺度下看農業倫理

人類為了自我生存而對環境大規模的破壞,的確來自於農業的發展。如果曾經修習過人類學導論,大概記得人類的生計模式類型,通常會討論從小型狩獵採集到農耕的轉變:包括定居,開墾灌溉渠道,保留種子並且嘗試進行育種,以及使用大型器具。但是這些轉變都有一些共同點,就是「不可逆轉地改變地景」,同時把原來作為食物來源或者是狩獵採集協力者的物種,開始當做是害蟲而迫害之。最明顯的一個例子,來自BBC的環境紀錄片「人類星球」,撒哈拉沙漠南面的馬利農夫為了保護自己的農作,免於受到如蝗蟲般的「奎莉亞」鳥的吞食,會在奎莉亞鳥巢密集的樹附近設下火線,等到黃昏倦鳥歸巢,一舉把鳥巢和鳥都用油燒了。想像著整片樹林的鳥都被「屠殺」的這個畫面,似乎可以理解為什麼創世紀裡上帝會不喜愛農人該隱所奉獻的作物:因為農人為了收穫用的手段, 為了規模以及效益,造成無法返回的傷害。

把國家還給人民,把土地還給生活

國家怪手毀田,人民雙手種田。重返土地,就是一場永不停止的公民不服從與拆政府行動。返鄉不一定要擁有土地,返土也不一定都要務農。無論選擇用舌頭還是鋤頭來光復個人與台灣的糧食主權,都是對新自由主義資源掠奪的挺身抵抗。可以確定的是,當我們藉由土地正義許願一個可以重建眾生衡平的未來,土地運動就絕對不會只限於土地所有權運動。重返土地,從今天起:把國家還給人民,把家園還給生活,把土地還給生命。日常,也可以是最激進的革命。

優遊於宋永米和糖棕櫚間的初體驗 (下)

栽種與收獲糖棕櫚的農民現在大多從外地而來,已經和當地原本住民的生活模式互相切割。如果農業社區的觀光轉型,是以「博物館化」或甚至「樣品屋」化來進行,似乎脫離了原有的意義;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農村確實保有生產功能(如同在孟跤鎮一般),但是農家住宿的環境不如運河旁有棕櫚樹的高腳屋一般迷人,是不是比較符合永續的農家經營模式?

優遊於宋永米和糖棕櫚間的初體驗(上)

人類學對於異文化的多種天職想像,總覺得該在台灣的農業社區之外,做一些可以和台灣狀況比較的研究環境。因緣際會透過已經和泰國有多次聯繫的高雄海洋大學,我和泰國南部宋卡王子大學的環境學院聯繫上,也知道居中協調的這位研究環境資源運用為主的教授,正希望有一位以社會科學角度來做農業部門研究的合作夥伴。排除五月中的課程,我安排自己在宋卡王子大學的永續資源會議之前,先到宋卡府附近的農家「實習」兩天。於是飛越南中國海和暹邏灣,我來到了泰國南部的博他侖府治。

飲食教育的省思

我不到「吃到飽」餐廳用餐,因為這些「吃到飽」的餐廳經常製造了大量廚餘,根據環保署統計,台灣人每天廚餘回收量兩千公噸,占總垃圾量28.58%。從環保署台灣的一年家戶廚餘量推估,就可讓23萬個中低收入戶的學童享用20餘年的營養午餐,讓550萬個海地饑民吃上一整年。根據聯合國農糧組織(FAO) 2010年研究報告指出,當今全世界有近10億人處於饑餓邊緣,索馬利亞、肯亞、奈及利亞、南蘇丹、海地等國人民,沒有足夠的糧食可以食用。

農民之路,農民指路

農民之路並非反智的輕視科學,而是希望在過度偏重專家知識的科學迷思中,重新找回屬於農民的在地智慧。因此,他們從不問「最好的農法是什麼?」而是不厭其煩的殷勤探問:「在地的農法是什麼?」重視在地,並不意味著封閉保守,而是將農業發展的希望主體與知識權威由專家的「腦」再放回農民的「手」。農的知識永遠是實踐的知識,而實踐的知識必定是在地的知識。也因此,農民之路做為全球農民串連的組織平台,亦積極促進農民之間的分享與交流,也就是他們所稱的"Farmers to Farmers"(簡稱F to F)。通過F to F,知識不再被學者、專家與研究員壟斷,農民也就不只是「生產農作物的勞動者」,而更是「生產農作知識的思考主體」。

土地、小米與傳統領域:東華「農人」的佔領運動與文化實踐

2011年,全球的佔領運動,遍地開花。我除了觀注國際的發展,也注意到在地我任教台灣唯一的原住民族學院,同時也在發生「佔領」校園土地,重返傳統領域的文化實踐運動。 2011年秋天,布農族研究生胡克緯跟東華大學申請了一塊地,先是以布農學會之名,逐漸也召喚一群就讀東華原住民學院其他族群的學生,他們身體力行,要用手拿鋤頭、墾地、播種、除草、採集、收割、打榖、釀酒、要把原住民部落生活和農事技藝文化,用身體親近,在東華的土地一一落實。